張繼英
  令人匪夷所思的現場,“被害人”餘蓓蓓卻不知所蹤。是情殺?劫財?或是一場獵艷游戲?古玩商和拍賣師先後進入女刑警霍妍的偵查視野。兩個盜掘走私文物團夥之間的拼殺,數人死於非命,所有貪婪的黑手皆伸向神秘的千年古玉……在抓住神秘黑手的同時,女警霍妍帶你穿越物欲橫流的心靈禁區,走進和破解玄機重重的古玉迷宮。
  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睛,還有眼神里透出的虔誠,湯新生心裡突然一陣顫動,這樣清純的女孩如今真是少見了,何不幫她一把?於是說:“那我可就不謙虛了,你剛纔說現場沒有人舉牌,也許通過電話,是吧?其實,這些都不重要。”
  “為什麼?你是說還有其他方式?”
  “沒錯。你看那拍賣師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。”湯新生對女孩關註自己很是得意。
  餘蓓蓓說:“是呀,拍賣師不就應該這樣嗎?”
  於是他又說:“拍賣師一定會是鎮定自若的,這叫作波瀾不驚,人們看到的只是平靜湖面,卻看不見水下的波瀾,就這樣在平靜中忽悠了所有的人。可能你不相信,或者你心裡明白卻故意裝作不明白。”
  餘蓓蓓還是沒聽明白:“我到拍賣公司的時間不長,有些事情真的不知道,也絕不可能忽悠顧客。湯總你可別誤會我。”
  湯新生輕輕在餘蓓蓓肩膀上拍了拍,做出一副認真的樣子說:“給你講個故事吧。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個拍賣會,當一件寶物亮相在眾人面前時,現場鴉雀無聲,也沒有人舉牌。拍賣師吆喝了三次價仍無人舉牌,就在第三次吆喝之後,拍賣師‘啪’的一聲,手起槌落,說成交了。大家都驚訝萬分———沒人舉牌呀。”
  “是呀,怎麼回事?”餘蓓蓓關切地問。
  “聽我慢慢講呀。”看見女孩關切的樣子,湯新生十分得意,“其實吧,那個拍賣師事先與買主達成了默契。買主就在現場,只是不動聲色,場子里好像沒人舉牌,其實只要一個動作,翻開一本書或者一個其他的暗示,拍賣師理解了就成。”湯新生說著詭秘一笑,“古今中外的拍賣場里都有各種花樣喲。”
  “啊!還有這些花樣。”女孩端起酒盃,“謝謝湯總讓我長了知識。”突然想起什麼來,她又放下酒盃,“湯總是懷疑我們公司拍賣有貓膩?不可能的。”
  “美女,還挺維護公司的嘛。我可沒說今天的拍賣有貓膩,只是給你講個故事。沒人舉牌並不等於沒人要,買主也許不願露面。不說他們了,來,喝酒,為我們今後的合作乾杯。”
  餘蓓蓓舉起酒盃說:“湯總,以後請多關照!”聲音和姿態極優雅,她手臂線條的柔和,像一幅淡淡的水粉畫,駐留在湯新生的瞳仁里。
  他再一次盯住了那手臂,那是比玉石還要溫潤的肌膚。湯新生禁不住開始在心裡盤算,要想辦法把這女孩搞到手。現在的女孩都講實惠,只要有錢,還怕什麼?追女人和追古玩一樣,要一鼓作氣。
  湯新生正兀自站在拍賣公司的門外發獃,猛地看見幾個人從公司里走出來。湯新生朝那幾個人看去,其中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十分眼熟。
  是胡銘戈。
  湯新生立即就認出了他,曾經讓餘蓓蓓牽線搭橋請他吃過飯,事後他還給自己幫過一個忙。只見拍賣師與他人道別後,行色匆匆地走向停車場。
  停住腳步的瞬間,湯新生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,要是能跟他擺會兒龍門陣,也許……能獲得什麼……
  來不及細想,他招手攔了輛出租,鑽進車裡,對司機說:“跟上前面那輛白色的寶馬。”
  巨大的水晶燈火樹銀花般怒放著,四周牆上的現代壁畫含蓄傳神。此時,湯新生正坐在金沙浴宮的大廳里,仰望著富麗堂皇的拱頂,一股清香飄過他的身旁,是來自四周擺放的鮮花。這裡的一切讓他漸漸放鬆。
  看見胡銘戈走進浴宮後,他也緊跟著走了進來,但轉眼間胡銘戈人卻不見了。
  這時湯新生感覺自己的皮膚似乎有些膩澀,已經多日沒泡澡了,何不藉此機會鬆鬆筋骨?也許能在泡澡的時候見到胡銘戈呢!
  服務生把一雙拖鞋放在他腳下,拿走了他的旅游鞋,引導他走向浴室,之後把浴衣和鑰匙交給他,轉身離去。
  脫掉外衣,脫掉褲子、羊絨衫、背心……赤條條的,他走進浴室,打開噴頭,讓溫熱的水傾瀉全身……
  隨後他又四處轉了轉,始終不見那個帥氣小伙的身影。索性放心投入地洗浴。
  在木屋裡,幾瓢水潑在黑色的熱蒸石上,霧氣頓時瀰漫開來,湯新生躺在木椅上,享受著蒸汽的浸潤,記憶隨著水汽慢慢上升,一雙憤怒的眼睛隱在霧氣中,朦朦朧朧,他恍似看見了一個戴著面罩的女妖。
  “我這是怎麼了?”湯新生無力地想。
  擦去淋漓大汗,他走出蒸汽室,見一服務生,問道:“小師傅,你們這裡有單間吧?”
  “有,您需要嗎?”
  “不,改日再說吧。”湯新生心裡想,胡銘戈肯定是進了單間,那就很難找到了。
  (未經許可,不得以任何方式複製或轉載本書之部分或全部內容。)  (原標題:罪玉(十七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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